洛小夕不否认,这是个天衣无缝的好借口。 “都这么晚了,你还没睡啊?”小陈接起电话时意外极了,犹豫了一下还是问,“怎么办?”
如果不是看见Ada,她都快要忘记自己犯下的错了她曾经泄露承安集团的方案,整个承安集团的人都知道。 苏亦承第一时间听出洛小夕的声音不对劲:“有事?”
“小夕,我就知道你会来的。”男人一把拉住洛小夕的手将她往里拖,“快进来。” 洛小夕本来在盛鱼汤,闻言动作一顿,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反应过来,傲娇的“嘁”了一声,“我现在还不想当‘承安’的老板娘!”
洛小夕对着小陈的背影愣愣的“噢”了声。 无论如何,她的每一句话,哪怕只是一句无济于事的抱怨,陆薄言都是听了进去的。对她而言,这就够了。
她又怎么有心情帮陆薄言庆祝? 以前也有生病卧床的时候,洛小夕和一帮朋友也很关心和照顾她,但陆薄言是第一个把细节都照顾得这么周到的人。
…… 正所谓,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。能被陆薄言这么抱着的女人,除了名正言顺的陆太太,还能有谁?
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,再多也是枉然。 一回到家,洛小夕就给了老洛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他走时关门的动作很轻,洛小夕的心里却重重一震,就是那一刻,钝痛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,她趴在地上,已经哭不出声音,只能像一个婴儿,发出沉痛的哀鸣。 苏亦承凑近洛小夕的耳际,低声说,“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会难过。”
王洪的出现越来越多的疑点,东子的嫌疑越来越大,可康瑞城给东子请了律师,东子本人也非常狡猾,他们找不到能一锤定音抓人的证据,只能看着东子在外面逍遥,而他们在局里埋头苦干。 可现在,她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猎物,那只猎物的丈夫还冠着他最仇恨的姓氏。
然而实际上 “你再怎么浇水施肥,苏亦承都无动于衷,你们之间不会开花结果的意思。”洛爸爸也不怕刺激了洛小夕,“你爸爸比喻得是不是很好?”
陆薄言把她拉进怀里:“想我了?” 唐玉兰起先跟苏简安一样,对麻将一窍不通,认为那是一种规则复杂的赌钱游戏。
洛小夕来者不拒的后果是:喝醉了。 陆薄言不置可否,把车子开进了别墅区。
苏简安摇摇头,车子又不大,躺下来也躺不开,但疼痛实在难忍,她忍不住掐上了陆薄言的手臂:“都怪你!” 说完她跑回自己的座位,殷勤的夹了个热腾腾的水晶烧卖给陆薄言,强烈推荐他吃,所有的高兴俱都溢于言表。
…… 虽然还不敢确定苏亦承是不是“他们还有可能”的意思,但她心里的雀跃和欢喜已经压抑不住。
直到今天,拥着怀里的人,他才体会到了这种微妙的满足,胜过事业上的任何一次成功。 她对当年陆薄言的言而无信耿耿于怀,不仅仅是因为失望,也是因为人生里第一次知道了欺骗,十五岁之前她被母亲和哥哥保护得太好了。
洗完澡后,苏简安拿来纸笔,趴在床上拆解陆薄言那个公式,就像正面临一具充满了谜题的尸体。 那他脾气还真是好啊,居然还能揉着她的头发让她去找秘书玩,那时候她自认为他是高兴的。
写着写着,苏亦承突然顿住,偏过头来看着洛小夕:“我们家是几号楼?” 简直不能更满意了!
警察局门口,康瑞城还望着陆薄言的车子消失的方向,目光越变越诡异。 苏简安的目光慢慢变得怀疑: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?我上大学的时候,你明明还在国外。”
“轰隆” 苏简安又往陆薄言怀里钻去:“不要了,好困。”